今天偶尔看到一篇文章,大意是某校的小学生在“八一”节到来之际看望复员、退伍军人,这本无可非议,虽然这些小学生未必是自发的行为。可文章还配了一幅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让我唏嘘不已,也就有了上面的感慨。 照片上,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笑逐颜开地坐在一群笑脸灿烂的孩子当中,一手拿着一盆鲜花,显然是孩子刚送给他的,另一手正接过孩子递过来的一盒卷心酥糖。旁边的说明写的是孩子们看望的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退伍军人。可我从张张灿烂欢笑的孩子脸上看见的却不是对英雄的崇敬,不是因为看见了曾经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军人而发自内心的欢笑,而是哪种似乎做了一件道德高尚的好人好事的神情,不,根本就是好像在街头帮助了一个衣食无着的乞丐哪种欢笑,带有一种可怜、同情的欢笑!这种奇怪的笑脸让我不禁多看了几眼照片。确实,老人长满黑斑的脸上在笑,可在他背后是一间低矮潮湿阴暗的平房,身上穿着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哪种汗衫和一条黝黑厚实的布裤,洗得非常干净,胸前缀着几颗勋章……不看勋章,根本看不出他曾是一位骁勇善战、屡立战功的军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地道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们可能无法想象战场的残酷,更不可能想到几枚小小的勋章是他和他的战友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在他们眼前只有一位穷困潦倒、需要他们看望或者说救助的老人,因为他们平常看望的都是或孤寡或穷困或残疾的老人,而眼前这位老人与他们并无二样。在这儿我不是指责这些小孩子,我只是想问:军人为祖国流血,甚至献出生命,可祖国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一心要建立的而且已经建立了将近六十年的祖国为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还是这般境况呢?军人,你的血到底是为谁而流?两次内战,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抗美援越,中印战争,对越自卫反击战……牺牲的战士数以百万记,到哪儿可找到他们的墓碑?受伤的战士今在何方,生活如何?我知道的是,许多对越自卫反击战阵亡战士的父母因无路费而自从儿女踏出家门哪一刻起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孩子,甚至连他(她)的坟墓都不能看一眼,只能在家门前遥望拜祭!而在哪个万恶的美帝国主义国家的朝鲜战争纪念碑上,可找到每一个阵亡将士的名字,其家属也都能拿到相应的怃恤。受伤的战士更是得到英雄般的拥戴,虽然他们中有许多人因经受不住良心的拷问而自杀或有了精神疾病,但最起码他们可以衣食无忧! 军人,你的血为谁而流?谁该为你流的血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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