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则信息这样说,“这年头流行喝个晚茶,看个晚会,结个晚婚,找个晚辈,道个晚安” ……这正可大体概括现行有些人的做法。唉……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此类“晚来风潮”呢?
那天看到一篇小说——《相约星期二》,说的是美国一名社会学教授,他叫莫里·施瓦茨,身患绝症,当他知道自己即将因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与自己的学生,美国著名专栏作家米奇·阿尔博姆相约,每个星期二给学生上最后一门课,课程的名字是人生,课程的内容是这位社会学教授对人生宝贵的思考,课程总共上了十四周,最后一堂是老人的葬礼。他是一位老师,同我们一样,可是,作为同行的我们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我们的老师在课堂里却难以显示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而这位社会学教授却延伸了他的课堂,用他独特的教学方法给自己的学生留下的是永久思考的人生话题。
有一个场景是我铭记在心的,那是在《课程大纲》这里一章里:
布兰代斯大学莫里的一位同事因心脏病突然去世时,莫里去参加了他的葬礼。回来后他显得很沮丧。
“太可惜了,”他说。“他们在葬礼上说得那么好,可艾文再也听不到了。”
莫里有了个念头。他打了几个电话,选好了日子。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天下午,他的家人和几个好友在家里为他举行了“活人葬礼”。每个人向老教授致了悼词。有的哭,有的笑。有位女士念了一首诗:
“我亲爱的表哥……
你那颗永不显老的心
随着时光的流逝,将变成一棵
稚嫩的红杉……”
莫里随着他们又哭又笑。所有情真意切的话语都在那天说了。他这场“活人葬礼”取得了非凡的效果。
只是莫里并没有死。
这一段我看了两遍,能这样做的人确实值得我敬佩,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我害怕疾病、衰老,尤其是死亡,如果有莫里那样一天的到来,我绝对没有莫里那份豁达的心胸,疾病还没打倒我,我先就被它吓死了。我虽然很敬佩这样的人,可是却一直有这样的疑惑:这是杜撰出来还是真有其人呢?难道说真的有人能把那么恐怖的事情当儿戏一样提前过吗?
无独有偶,当我有一天把这个事情说给我的朋友听的时候,一个朋友道出了同感:她的舅舅在做70大寿的时候,非得把寿服穿得好好的躺在棺材里,让后辈们给他磕头,他说他要在生前看看这些晚辈们的孝心,要不他说他死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先“享受“一下。这也能享受?由此,我相信了莫里在我们常人看来有些荒诞的想法,只有看透了人生,超脱了人生的这些老人啊,才会把那么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赏玩于股掌之间,这般超脱让我等后辈望尘莫及啊。据我的朋友讲,她的舅舅可没有莫里这样的好运气,家人十分气愤,以拒绝给他过生日为由,迫使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是啊,自己没有处在那样的位置,他是如何不能体谅别人的,他也无法与别人取得沟通和协调,因为死亡这是一个不敢触及的话题。其实,死亡随时就在我们身边,早晚会光顾我们,只是我们缺乏老人们的勇气,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承认罢了……